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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不二饭店欢乐多


晨曦初露,东方太阳刚刚升起,晨光熹微,艳照大地,花儿映阳焕发,小草朝露,油油绿绿,低下的身躯,不再垂头丧气,树芽嫩叶,披离月夜,缓缓呼吸,吐出一口新鲜空气,喷薄而出,清扫昨夜阴寒。

燕语莺啼,鸟儿们晨东沐浴在阳光底下,欢快的身形,在晨光半空盘旋,落下,俯身起飞,清早的眼神特别犀利,几个起落,刁着虫食,又再空中戏耍一圈,回巢喂食,孕育新生的生命。

“啊~”

东部“属华城”,沿海一带,一个满腮胡渣,不修边幅的青年,迎着旭日东升走出店铺,看着眼前美景,莺莺燕燕,嗅着隔夜焕发出来的新鲜空气,鸟语花香,忍不禁深吸一口气,学着树木吐纳,打出了一个大哈欠。

“大小姐!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准备开门接客啦!”

青年回首大喊,没等里头“大小姐”回应,享受着阳光温馨,走到一旁小草边上,悠悠蹲下,伸手拨弄绿草,口中温柔轻声

“小草草,昨晚我们般店的时候,没有压到你们吧?”

这时,被称呼为“大小姐”一头银发的姑娘,也从店铺出来,一身艳红,外头披带纱裙,享受着初阳滋养,新鲜扑鼻的空气,温蕴内脏,温暖的感觉直上心头,让走出店铺阁楼的“大小姐”,也如青年一般,伸着懒腰,大打哈欠。

待得阳光游遍全身,“大小姐”满意的轻吟一声,懒腰拉筋,看向侧面青年,流氓蹲在油油绿草旁边,也跟着向前,用姑娘蹲,娓娓说道

“早~大老板!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啊!”

这二人,正是白无二与贺妍彩。

前几天白无二在巫山展露神威,天雷轰隆、飓风呋呋,扫尽巫山阴霾,随后雷云降雨,澎湃落下,洗涮着被黑鳞魂蛟和陆羽,打成“谷”形的山窝,幽绿剧毒、魂吆唢呐,自然也不敌降世润雨,圣水涮漂。

那巫山“山谷”就好像一大锅也似,被白无二以涮羊肉的手法,用雨水涮洗剧毒,就好像涮清羊肉上的骚澧气味,一锅“锅底”,用完后,被稀疏调香,留在“谷”中,当作湖畔,而对于被破坏的山体树林、绿草娇花,白无二则美名其曰的如是说道

“顺其自然,任它自食其力,这巫山竟有此一劫,我也已出手相助,剩下的,就靠它自己,日积月累吸收日月精华,去重焕生机吧!”

至于现在他身旁的“大小姐”贺妍彩,之所以死皮赖脸的跟着过来,全是因为,在黑鳞魂蛟“魂死根尽”的幻术之下、在“诱死反生”的有形真幻术下,她经历过新婚燕尔,经历过孝顺家长、侍奉恩母,体会过什么叫做“为人父母天下至善,为人子女天下大孝”,一家和陆的甜美。

但好景不长,她更经历过失亲丧夫、子去不归,在此幻术的梦世界里头,贺妍彩一生命途多舛,梦中白髻,在醒来时依然盘居顶头,丝缕银发,鼎口不退。

所以,有所觉悟,看清世俗红尘的她,为报还恩,选择离开了延福镇,选择拒绝了昔日心心恋恋、朝夕暮想的陆羽,主动跟着抱着化作小蛇蛇的黑鳞魂蛟,施展神通后,恢复慵懒模样的白无二,丢下傻傻陆羽呆立原地,侍奉左右,跟着白无二来,他这“不二饭店”当店小二打工,顺便走出延福镇,体味更多人生百态,看更多红尘情缘。

当然,大小姐的脾性,一下子也很难立马就改过来,否则今日清晨就不需要白无二去叫她起床了。虽然梦中世界,她持家有道,但毕竟不如要摆早市的商门摊贩辛勤啊!再加上昨日,大晚上的,白无二突然驾驶着他这移动式饭店,腾云驾雾,离开了原来暂时的根据地,来到这东部“属华城”。

“得了!大小姐都起床了,小蛇蛇竟然还蛇王赖皮不起?”

已经有了耳朵的黑鳞魂蛟,所化“小蛇蛇”模样,不过是将身躯缩小成竹叶青大小,得来不易的变化,自然是格外珍惜,特别是一对耳朵,这会他和它都没有了借口去它的脑海来一场“震恼欲昏”的演说会了。

离远,在账台上睡觉的黑鳞魂蛟“闻声起舞”,生怕白无二接着说下去,那可就是有关于蛇羹的知识了啊!这种奇奇怪怪的知识,它小蛇蛇不学也罢!

“咻~”的一声风吟,黑鳞魂蛟闪身来到刚一拍大腿,正准备起身去厨房拿刀的白无二身旁,顺着他的脚娓娓而上,顺着身躯盘踞在白无二肩膀处,露出一脸媚态,也不说话,就是眨了眨眼睛,也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施用魅惑,只是学着猫咪一样,用光滑的脸皮,去不停的蹭着白无二。

谁知白无二不领情,随口说道

“没毛的猫,处理起来比较简单,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不等黑鳞魂蛟惊起,仿佛一副没心没肺的白无二,掐着手指,把心中盘算道出口来,呢喃着

“放入沸水中灼一灼,用烧开的水洗清腥味,然后捞出来再清洗一次,切段……烧红锅、放入锅中爆炒,加葱姜,再炒三炒,之后一杯米酒,再加点肉汤、撒点胡椒粉,一块焖炖成一锅,煮至肉开……

至于卖相嘛……夹起葱段、姜片,把肉倒入碗中便可。”

黑鳞魂蛟听罢,已然呆滞,只觉内心里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万千铁蹄奔踏草原,带着“呼呼”劲风,来势汹汹,踏得它心头一阵绞痛。

可又能怎么办啊?打又打不过,打起来它自知白无二随手就能帮它头尾打个结,当作绳圈和旁边窃笑的大小姐玩起花绳来,再想,以白无二的性格,绝对还会一边拿着自己当花绳耍,一边还会问自己好不好玩,同时绝对、绝对!会给自己这条可怜的“花绳”,科普食材用料,只是不知白无二还会把它当作什么食物给炖了,所以它堂堂七品变异的黑鳞魂蛟,也只能暗自叫苦

“旁人笑我太风流,我笑他人看不穿。旁人只当我坐在“天下三颠”之一的肩膀上笑,却没有看到我转过身去抹掉泪痕。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吃下那“轮回果”,更不想认识这位一生“挚友”。如果这一生注定遇到,请允许我做一次主,给自己定下一个相遇的期限。

如果非得给这相遇加上时限,我希望,是一万年后!”

想到此处,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任由泪珠顺着自己的脸庞滴落。

“别嘛,小蛇蛇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就这么炖了它呢?”

贺妍彩说着,一把将盘在白无二肩上的小蛇蛇抱过,搂入怀中,十分怜惜的蹭着小蛇蛇光滑的头颅,又是好奇的摸摸头上茸角,又是讨趣握握它的爪子,不等黑鳞魂蛟感激涕零,说出一句“我怪错你了大小姐!”贺妍彩便把它抱在身前,说道

“小蛇蛇这么可爱,当然是等玩够了再炖啊!”

“我谢谢您老咧!”

贺妍彩的一句事后话,终于是逼得黑鳞魂蛟破口而出,说出了大清晨的第一句话。

“哈哈~”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已经跟着白无二厮混了两天的贺妍彩,也逐渐在这条“没心没肺”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白无二领着一人一蛇,走到账台前,拿出密密麻麻写满大字的黑板,说道

“准备开店了,你们俩,别想在这里白吃白住,赶紧再记一下店里要遵守的规矩,别到时候出了差错了哈!不然该炖的我好好的炖一锅,该赶走的,我直接送回老家。”

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再说道

“准备好食材再叫我,我再去补个回笼觉!”

说罢,没羞没躁的白无二转身便睡在老爷椅上,转眼间就传出酣睡的呼噜声。

一人一蛇,似乎也都习惯了,照着黑板所写大字,一如既往的大声朗读起来

“饭店三大守则:

第一:店里准备了什么食材,客人就只能跟着吃什么菜,没得选!想选拉倒!不吃快跑!

第二:餐桌礼仪要文明,切莫喧哗大吵,打搅其余食客,谁吵揍谁!

第三:点了多少吃多少,吃不完不许走,不许打包带走!”

朗读完白无二在“不二饭店”里定下的三大守则,皮皮彩和皮皮蛇见白无二不为所动,当即加大了力度,延长声音分贝

“饭店八小规矩:

第一:饭中莫闹酒,谁闹赶谁走~

第二:一分钱一分货,带多少钱吃多少饭~

第三:借用饭店厕所,额外收费~

第四:弄坏饭店用具,一律照价赔偿~

第五:谁想在饭店里动手打架,先和店老板打一架再声平气和的坐下好好谈谈,为什么要打架~

第六:不得恶意浪费粮食,违者杀无赦~

第七:不是一桌人,请莫谈一家事,打搅了邻桌食客心情~

第八:一家子吃饭,长辈请莫以大欺小,有什么事之前,请先以理服人~”

每天朗读着白无二定下的奇怪规矩,也不知道作为客人,若不是冲着白无二的名头,和他一手厨艺,配上一厨房的奇珍异宝,谁会闲着没事来这饭店受气。虽然在这里吃过几次饭的客人,心态都愈加温和,待人处事都更有理节,就连修为,都哗哗往上蹭。

朗读完毕,白无二依然没听见这一人一蛇所传播的噪音,继续呼呼大睡,不为所动。也正因为是如此,贺妍彩和小蛇蛇才胆敢这么放肆,接连几天,从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肆无忌惮的,试图制造出能够把白无二吵醒的噪音。

朗读过后,一人一蛇,依然没有收敛

“老规矩,小蛇蛇你去做卫生,我去后厨准备食材!”

贺妍彩如是说道,可黑鳞魂蛟不乐意了,这卫生功夫,可不只是一楼饭桌门面啊!三层的饭店,内内外外,大至门窗外墙,小至茶杯筷子,都要一一用心打扫干净,最过分的是,这卫生工作,还要包办白无二的衣服袜子,要不是贺妍彩大发慈悲,就连她的厨衣围裙都要洗得干干净净,而且餐厅门后的花草啊、厕所后面白无二精心种下的玉田仙草啊!除了最后面的那株“轮回树”,全部都要它一蛇包办,当即朗声抗议

“不要!为什么又是你做后厨准备工作啊?今天该换我了!”

早以做好心理准备的贺妍彩,给出了两个黑鳞魂蛟无法拒绝的理由,便哼着小调,唱着歌曲,欢快得一蹦一跳的去了厨房。

“您老忘啦?厨房准备着很多做蛇羹的食材用料啊!还有啊!那擦刀布,是九阶“问鼎”的“金鳞水龙”皮啊!您老忍心用它老人家的皮来擦刀吗?若是擦得不够干净,导致老板的一套九阶厨刀刀刃变卷,又或者生锈了,您老担当得起吗?”

看着贺妍彩兴高采烈、一蹦一跳的背影,可怜的小蛇蛇,回想起第一次进入“不二饭店”厨房的情景,惊怖从回忆中来,再度被吓得瑟瑟发抖,声都不敢再嗞一下,它已经确定了,它的老板是魔鬼!不!一定是大魔鬼!

曾经自己所崇拜的龙族前辈,那皮,居然被这大魔鬼拿来当擦刀布!而且,当它第一次接近那金鳞龙皮后,便从血脉处感觉得知,这“金鳞水龙”一定是纯种血脉的真龙!

这也导致了现在,初入“龙域”,已经进化成蛟的小蛇蛇,不再仰慕崇拜龙族前辈,特别是那些个纯种的!

就在进厨房看了一眼后,黑鳞魂蛟对龙族前辈们曾经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崇拜,到如今,在白无二底下做卫生,就只剩怜悯,连半个字都不敢说一声。

无奈之下,小蛇蛇腾在半空的身形,只得摇了摇头,自怨自艾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便换上欢快的笑容,仿佛家常便饭、熟能生巧般,紧随贺妍彩,去后院厕所,接过水,拿起毛巾、扫帚,愉快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每天欢乐做卫生,其乐无穷用心领!

耶!我是全龙腾大陆最棒的小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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