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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楚风


  身后石路崩塌声绷紧陆白神经,他慌忙中搂起小橘,背上竹篓,一往无前,奔赴着。

  此时通道内,莲光四散,绽放着,七彩绚丽,夺人耳目,这一路上他无心观望仙山美景,不知跑了多久,直至身后石路再无崩塌声。

  见此,陆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他,躺在石路上,而那些悬空自转的圣莲却没有再追上来,此刻陆白朝着通道外望去。

  外面的风景如同画中一样,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为什么石路会悬空而起?难道事幻觉?

  在陆白的认知中,仙山没有悬空而起的石路,如果有,肯定会有所印象。

  这一年,他每日隔寒河观仙山,却未曾看到悬空石路,他以为的登山路是贴着仙山的,却没想到是这样,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紫气磅礴的石子通道外,天色已黑,他侧望,看见归鸟,未听其声,这时他已来到半山腰,仙山远观,约三千丈,可现在看来,是错的。

  这直耸云霄的仙山何止三千丈?

  通道外,是夜,到来,透过轻纱薄云,他隐隐能看见微黄色的烟火。

  远处,在那阑珊处,有一颗菩提树,一少年,浑身赤裸,他事事受挫,却做事稳妥,路修远兮,平复却颠簸。

  看着那个人,陆白惊讶着,随后对着那个人大喊着,却无回音,就像自己对寒河大喊一样。

  那个人不是他人,就是自己!

  怎会如此,正当他感到惊讶时,怀中的小橘发出阵阵低沉的鸣叫声。

  陆白摸了摸小橘,看着怀里这个宝贝,他一时不知道小橘到底是何方神圣,陪了自己一年,以前还未发现他这么厉害。

  难道是他吸收了灵气的缘故?

  想到这里,陆白准备开始修炼道经,激发苦海的能量。

  但他实在太过疲惫,休息一阵之后,明月高照,洒满群山。

  片刻后,陆白不敢懈怠,他不敢休息,也不敢修炼,身后的石路不知何时会崩塌完,他强撑意志,一直往前走着。

  怀中入眠的小橘,如此恬静,将它轻轻放入背篓中,沿途朝仙山之巅走去,当满月居冷空正中时,石路通道内的所有圣莲停止旋转。

  此刻,一群脚踏飞毯之人,来到了石路尽头,他们暗中隐藏着,等着猎物上门。

  “大哥,怎么那个人还在山底下坐着不动?”

  “伺机而动,我们现在无法上石路,只能在这里等他!”

  ......

  不知不觉,陆白已经来到山腰处。

  一块匾横插仙山。

  横眼望去,是绝美的夜景,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山腰处,虽有些陡峭,但却灯火璀璨,有大量人口,他们分布居住显得不是很紧凑。

  他们生活地方之下,一块横匾悬浮与空,匾成了他们的交界线,匾上区域有着烟火,而匾下区域则是毫无人烟。

  当陆白随着交缠在仙山上的石路走过时,才发现这里有许多人生活,他们有人御剑飞行,有人乘鸟而归,远方织坊娘传来吆喝的声音:

  海境编制,蚕若蛛丝。

  陆白不解,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除了吆喝声,还听见打铁声,人们斗蛐蛐热闹的喧闹声,应有尽有。

  细看那块匾,环绕仙山一圈,等陆白走完一圈后,才发现这块匾上写着:明山宗

  “这,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我倒是知道这山上有修仙人,可他们规模会如此之大?难道这些人都可以修仙吗?难道这里是一个宗门吗?”

  看着通道外不可言喻的生息,陆白不能理解。

  而这块匾变成了分界处,惊人的是,只有过了这块匾的高度,才能发现,陆白内心打颤着,这块匾到底是何方人所造?

  陆白惊的双目呆滞,脸上一阵抽搐,一连吞几次口水,这完全就是世外仙境,而顺着仙山往上看,越往上看,灯火越亮,灯火顺着陆白,点燃他的双眸,照亮他的本心,信心提升几倍,道:

  “家,我终于有机会能回来了。”

  陆白迈着坚韧的步伐,一点点蹒跚而上,可随着路走下去,那股压迫再次出现。

  只觉得身上如有仙山镇压,血气在觉醒,心中有寒湖翻腾,脑中有山川之流,这无形的力量让陆白再也喘不过气。

  只好坐下身来,歇息,几经尝试,始终迈步不了,他停了下来,再也不前。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等等?那是什么?”

  陆白往通道外望去,惊讶说着。

  匾下,两条相缠绕长路,盘旋至上方,那是两条路,石子路和泥路,那才是真正的仙山路。

  而脚下的这条路超脱了他们的范围,而仙山变成了一颗参天菩提树,一阵阵紫色光线笼罩了这里,形成紫域。

  这让陆白摸不着头脑,他低头,看着身下的石路,怀疑着:

  “这?我脚下的路,又是什么路,怎么走到一半,我就走不动了?”

  自我反思着,而前方的石路渐渐在变化,化成泥路,泥路上还能看见一排排脚印,似乎不是他一人在登此路。

  “等等?难道这条路是第三条路?可是以前从未听墨玉那个老头说过呀,那如果真是那样,我这条路又算什么?”

  思索了很久,直至睡去。

  朝霞遍野,山空雨新,不断有人飞过,他们看着通道内的陆白尽皆诧异着,而此刻通道变换了一个颜色:黑色。

  似如幻境一样。

  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从通道里却无法看到外面。

  这时,身后崩塌的石路声将沉睡的陆白惊醒,还迷迷糊糊的他回头看,身后石路瓦解,很快便要追上小凤。

  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小橘跳了出来,它尝试再次撕开裂缝,可无论陆白与小橘怎么努力,这次的屏障都无动于衷。

  陆白撞得头破血流,淤青满身,小橘的爪子已被磨平,嘶吼的绝望着:

  “我,不甘心!我不能死”

  眼看石路崩塌越来越近,而路到脚下时,没有继续崩塌,只剩下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脚下是不知有多高的绝境。

  一人一猫近乎悬空,陆白紧紧将陆白抱着,单手捂住它的眼睛,猫叫声显得惊恐且低沉。

  可那最后一点石路慢慢有了裂缝,直至最后一点石路崩塌,陆白紧闭双眼,失重感,他与小橘急速向下掉落而去。

  “啊”

  声音撕破喉咙,传满天空,但紫色场域外却未听闻这尖锐的声音。

  这时,山川下,仙山上,蓝湖中

  无数经文符号浮现而出,他们毁天灭地,引得鬼哭狼嚎,蔓延整个紫域,无数的符文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是那个人。

  他凛然于紫域中,单手拖住陆白,陆白仍在嘶吼着,但感受到圣然的力量将自己包裹住,没有了那种失重感。

  他缓缓睁开眼,紫域的那条石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废墟。

  这里被鲜血染得猩红,遍地都是事故残骸,废墟处,每一块石上都刻着一些文字,从这些文字无数陆白能感受到那种:

  绝望,无奈,失望,恨。

  抬头三尺,是一个身着白布之人,他注视着陆白,当二人眼神相碰撞时,男子开口着:

  “终于等到你了”

  “你是?”

  “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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