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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龙寿平安师非师


晨清甘露珠落延,艳阳初照映生辉。

雨夜过后,天气晴朗,大清早晨,天空刚吐出一抹鱼肚白,初升的太阳映照大地,温暖的新鲜气息,伴随阳光降临,蒸发着昨日露雨,一扫夜中寒冷,龙寿国首都平安城内,已是人来人往,各自开始了一天新的工作。

城内小摊吆喝,大清早,新的一天,喊卖叫声显得更有力气,人人声如洪钟,丹田气息悠长,你一言我一句,和清晨行人相互寒暄,你来我往,个个小摊摆放得也是整齐有序,人来人往,杂乱的声音也不显烦躁。

小摊摆出,店门商家也不甘示弱,特别是早茶客店,天还没亮,便以做好了一天迎接食客住宿的准备,待得现在,也跟着早晨小摊开门营业,招待晨练过后的大妈老爷们。

一大清早,平安城内便是如日中天,好不繁荣啊!每天如是,天天如此,平安城也确实不愧是龙寿国最大的城市之一,更是首都之名聚来人气,相映相辉。

不过不同往日的是,食客住宿的门店最是清楚,今日的平安城,比之往日生意都要好上许多,据说原来是那“君诚书院”的前院长,天下第一大美人今日会回来平安城,进朝面圣,所以有不少仰慕者,听得小道消息,便刻意提早前来,有的更是提前了一个星期,准备一睹美人容光,一睹心仪风采。

“君诚书院”,龙寿国最大的大学书院之一,就位于这帝下平安城内,其寓意“天下寒门子弟,不论出生,不论门第,君亦诚心邀请,与来者共谋天下福祉。”

今日知前院长“师非师”回来平安城,学院一众学生,都早早做好准备,就在茶楼客刚坐满,他们便做好准备,来到城门,拉起横幅,等待着他们没有准确说明几时进城的前院长,准备着予之热烈欢迎。

行人匆匆,见此阵仗,也都放慢了脚步,闲来无事的,一听原来是前院长回来了,更是和学院学生们一样,排好队,不作拥堵,跟着等候那昔日帝师,以天下子民作己任,授君习德的“君诚书院”前院长“师非师”。

昔日帝师,备受龙寿国人民爱戴,是因为她曾是今日君主之师,纵然与今日君主年龄相差无几,但正正是这么一位奇女子,在当日老君主驾崩,国内乱党动荡时,辅佐君霖林坐上帝位,更是联协忠臣,阻止了一场内战的爆发。

帝皇之位,绝非一人之事,更非是天下三颠的君霖林想坐便可坐。就如同是三颠的白无二,天下唯二人可敌,他一人便可歼灭苓帝国,但又如何?为何不见他自己去做皇帝呢?

任何人,只要实力强悍,身板够硬,便能坐拥一方天地。但在这一方之下,又岂是一人足矣。当日君霖林的实力,便罕有敌手,只是从前一心沉浸与一剑之中,淡泊名利,不想肩负如此为国为民的重任,所以才没想当这皇帝。

但是佞臣当道,纵然老君主制衡有方,在其驾崩后,底下各方势力便不再安分,各路党派辅佐着各自的皇子,尔虞我诈,有的更是想要莫权篡位,弄得朝廷乌烟瘴气,这才令得君霖林,看到了国内民众的苦不堪言,也正是如此,才令他想要放下自己手中的剑,掌握江山,排除异己,坐上帝皇之位,将心中一剑的位置,让给天下苍生坐拥其中。

其中尤为至关重要的角色,便是昔日“君诚书院”的院长师非师。

昔日权力的斗争,朝中的黑暗,让国内不少百姓逐渐清醒。待得太平,人民能够安居乐业,谁人又能不感激这些个丰功至伟的功臣呢?

所以今日平安城内,有不少人民群众,随着太阳慢慢升起,越聚越多,都跟着排好着队,和学院学生们,心情愉悦、兴高采烈的一块等待迎接心目中的英雄。

“师院长来了!”

不知前排谁人一声叫唤,众人跟着欢呼出声,顿时弄得城门至里连绵起伏,欢呼雀跃不停,人人踮起脚尖唯恐不能看上来人一眼。

离城门还有数十米远,听得民众欢呼,来人带着侍女,报以微笑,加快了脚步,不想张扬人外。

进得城门,师非师与热心欢呼的民众打着招呼,带着侍女,一路走过,风吹不能停,抚吻不能淫,一身白衣随风飘动,不骄不躁,面带笑容映阳生辉,走过人群巷街,无香生甜,白裙布鞋步步轻柔。

一路走来,大街小巷,摊贩茶楼、店铺商行,人人热情似火,又不敢上前冒犯,只是招呼不停,如风吹浪,拥起浪潮,个个都是由心敬重这位大学学院的前院长。

茶楼阁庭,远来之客,只见师非师身影面容,得知安好,便觉不枉此行。

众人认为,至今日帝君,君霖林坐上帝位之后,师非师是碍于人言无忌,怕多生是非,才会辞去大学学院,院长一职,从此游云野鹤,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问世事的。

毕竟师非师当时年轻貌美,与君霖林也是岁不相距,今日三十有几,更是风韵多姿,纵是一身白衣随风张合不露,亦是难遮气质柔融,再看面上,无妆生彩,眉眼清明,唇角微扬便掀起人们心湖涟漪,这一奇女子,确实惹人遐想。

师非师带着侍女,穿过人群巷街,不多时,来到城中皇城,接替城中百姓的是带刀侍卫,阵列有备,迎来了伍文斯相国安排的迎宾大礼。

君霖林是知道,师非师是不喜欢这些个形式排场的,奈何,朝中现在,也不是他一君言定,总有些个朝臣作佞,阳奉阴违,与他作对。

来到皇城门外,便见伍文斯,伍相国拱手迎接

“欢迎师院长回安。”

紧接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两侧侍卫异口同声,紧随相迎

“欢迎师院长回安。”

朝君号令枪,今日侍卫,虽然基本上都是衷心于君霖林,可是他还没发话,伍文斯这相国便耍小聪明,下令调动这些侍卫,作出迎宾排场,他在知道后,明面上也不好下了伍文斯的脸面,这才作罢由之罢了。

再加上,这些侍卫不是禁卫,多数都是未有见过师非师的,君霖林也知道,这些侍卫,一来仰慕如此名人,二来又大多衷心于自己,衷心于朝国,所以也就不多作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伍文斯表演,随他自己升起些个什么自大狂傲的小念头,到了该打的时候,直接把他给打掉便可。

君知臣民心,君赏侍卫兵,伍文斯还不知君霖林借力打力,还以为自己权力通天,更上一层楼,是越来越不把帝君放在眼里了。

师非师摆手回应,面带微笑,作为前辈功臣,慈祥和蔼,跟侍卫们打了声招呼,更让他们心头温热,让他们见不着自己的架子,何曾又不是借力打力,趁机帮君霖林更进一步,去笼络军心呢?

禁卫军直属帝君,朝中带刀侍卫,又直属禁卫统领,一上一下,试问这伍文斯伍相国,其实又是何方跳梁小丑?

他们这些朝中佞臣,个个被权力睧眼,一个个以为君霖林早以没作修炼,这十年来,日夜忙着批改他们这些佞臣联合起来,不露声色暗藏迷惑的奏折,以为君霖林已经早以因此荒废武功,天下三颠之名,不过是奉承吹捧。

殊不知,这也是君霖林所想要看到的。

至于他是不是早以荒废武功,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师非师带着侍女快步走去,同样拱手还礼

“伍相国别来无恙吧?”

伍文斯打了个哈哈,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师非师随自己进皇城,满嘴客套,引着她一路跟着自己进朝,其中虽然客套,但也并没有太过把师非师放在眼里,今日之举,意在朝中立威,同时拉拢这位平乱功臣。

只是早以一心载满权欲,以为手中已经毫无权尺的师非师,只得人望,根本不足为虑,拉拢一事,成与不成也无妨,所以客套之余,也是架子十足啊!

一路跟着伍文斯进朝,路上遇到不少熟人,就算是生面孔,也跟着师非师打着招呼,随后跟在二人身后,前赴后继,有如百官随临,场面好不宏大啊!

同是进朝面圣述职,当然也不只他伍文斯一人一党,与他这右丞相相对的,自然是左丞相。

眼看朝殿在即,左丞相李贺早以等候在外,连同在外等候的,也有不少人数,只是比之伍文斯身后的人,还差了不少。

在看到师非师后,李贺连忙上前大笑欢迎,不同与伍文斯的小心思,他确实是对这位奇女功臣尊敬有加

“师院长,您来了!”

“李相国也是一如既往,每次进朝述职都是这么早就到啊!”

二人显然更为熟络,语气都更为自然。

听得师非师不留痕迹,在一声招呼之下,就在百官面前顺带抬了李贺一手,伍文斯将怒火强敛在心头之下,不露于表面之上

“李相国平日是早啊,也确实为了朝国兢兢业业,可李相国你不知今日师院长奉皇命回朝吗?

你看,我这和师院长现在来到朝殿面前,不也还没上朝嘛!

以同样的时间,李相国早早等候在殿外,倒是少做了一件事啊!”

伍文斯在百官面前丢了脸面,那当然是要拿回来了。

一来,奚落李贺,把师非师夸赞的话给在百官面前扭转过来。

二来,言下之意,也是在百官面前反打师非师的脸,表明自己一番好意,却不得人心,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朝殿中,帝君南面而坐,左东右西,臣子面北,左西右东,一字排开,从右尊左卑,自然是右丞相伍文斯为大。

朝中群臣,显然跟在伍文斯身后的,都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之辈,又或者是因势利导,还妄想明哲保身之人。

今日迎接师非师时,现在跟在伍文斯身后的官僚,之所以没有跟去,不过是因为识趣,把风头都让给伍文斯,好让自己不拍错马屁,被伍文斯给惦记上而已。

现在可不同,伍文斯此话一出,跟在他身后的百官,便开始议论纷纷,一致以他为榜首,纷纷称是,只是他们不敢把话头太过指向师非师,一边称赞伍文斯众览全局,一边颠倒黑白,似乎都变得是李贺这左丞相的不对。

李贺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去,那是因为他衷心于朝国,知君所知,知师非师不喜欢形式排场,这倒好,反倒是被人拿作话柄,当即也不甘示弱

“伍相国确实考虑周全啊!堂堂右丞相,一心为国为民,这么多年来,所锻炼出来的心思缜密,确实是晚辈所要学习的啊!

只是伍相国年老,终日为承上启下的奏章事务,劳心劳力,也确实弄得眼睛都有点老眼昏花了。

不见师院长一人只带侍女前来,还枉做好人,带上这么多朝廷侍卫出门迎接,是生怕师院长不知我朝人才济济吗?”

这一老一小,争锋相对,老的六十有八,倚老卖老,小的仗着自己跟着帝君打拼多年,一直陪伴帝君左右,为君分忧,也是不遑多让,小不尊老。

一边看似称赞着伍文斯,实着也是不留情面,不作拐弯抹角的骂着他老眼昏花,还暗指奏章一事,这也是他要为了自己身后,选择与他共同进退,以忠贤辅佐明君的官僚,站直自己的身板而做的事。否则,一但他示弱,他身后的同僚,就会被作为伍文斯事后试探冒进所打击的牺牲品。

更重要的是,李贺要在百官面前,为师非师反击啊!

当日共事,若不是师非师拉拢龙寿国各大学院,以“君诚书院”她这位院长为首,带动全国学士去启智民众,重获民心,那为了龙寿国的未来,君霖林势必会痛下决心,以内发起内战,发动剿匪的战争。而若那时候君霖林不痛下决心发起内战,佞臣定然会勾结苓帝国入侵龙寿国去实行谋权篡位。

当时民众看此一事,最多不过三步开外,可往后的十几步,都已经被以君霖林为首的忠国之臣给做完了啊!

这些个其中惊险细节,民众时至今日,也无从得知,那是因为,早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一扫阴霾了啊!

李贺正是当时君霖林的得力助手,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惊恐呢?竟然知道,那又岂有任由师非师被伍文斯当作政治手段,污蔑喷击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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