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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077 求婚


小小的车子里温度骤然上升, 暧昧的气息几乎在一瞬间填满了整个车子,华榕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看向褚卫的眼神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危险意味。

如果这不是在去救人的路上, 他可能当真就此掉头,找个地方将人给关上了, 像他说的那样, 为所欲为。

华榕抬手扣住他,又一次亲了上去, 狠狠地扫荡了一番过后,才将他放开, 重重地坐回副驾驶,压着声说道:“等回去在惩罚你。”

惩罚这话听完,褚卫非但没有害怕, 耳尖反倒是泛着红,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地方。

他重新启动车子, 打开车灯, 一路往里面开过去。

蒋振天家住的这个村庄四面都被田地给环绕, 所有的房子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自建房全都是统一的规格, 看起来非常的漂亮,简直就是强迫症的福音。

村口有一个非常大的门牌,上面写着“马龙村”。

一进村, 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整个村子都安静的可怕,一点灯光都没有。

这会还没到十点,可是整座村庄就已经陷入了沉睡一样,黑漆漆的,虽说是农村, 但也不至于这个点就早睡。

褚卫将自己刚才的猜想分析说给华榕听,末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道:“师父觉得我这个推测对吗?”

华榕眉梢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的那种花是不是叫做彼岸?”

褚卫努力回忆了一下:“名字我是真记得不得了,时间太久了,能想起来这种花跟血池的关系,已经是极限了。”

华榕一只手敲击着窗户,低喃道:“没想到这种花竟然真的存在。”

褚卫将车子拐进村道,村子里统一修建的水泥路,整齐的很,四四方方的房子整整齐齐地分布在路的两边,一纵一横都像是被切化出来的一样。

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熄火下车,好奇道:“师父听说过这种花?”

华榕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条薄薄的围巾,给褚卫裹上。

明明已经初春了,可走到哪儿,他都不忘带条围巾。

将围巾系好之后,他这才说道:“彼岸花是一种奇花,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三千年才开那么一朵,这花具有愠养魂魄,起死回生的功效,不仅仅是这些,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如果魔子当真靠着这花来复生,等到花完全开放那日,恐怕他的实力远不止当初。”

褚卫被华榕牵着往前面走,两人不像是即将面对敌人设置好的陷阱,反倒有种闲庭信步的悠哉。

“所以我的推断是可行的,现在他一直都没有正面的出现,只能说明对方不敢,如果我们抢在花成熟之前找到魔子,是不是就能将他给一举歼灭了。”

华榕:“你这话说的有道理,所以说,怎么捉住那只老鼠,就很关键了。”

褚卫低低地笑了一声:“原本我还在想着,魔子销声匿迹,一点都不漏声,连给我找他的机会都没有,可是现在,这不就送上门了。”

华榕跟着附和道:“说的也是。”

黑暗笼罩着整座村庄,褚卫和华榕的身影走在这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

褚卫抬头,看着那阴气极重的地方,都不用特地寻找,就知道目标在哪儿。

这么大的标志,他要是猜不出来是陷阱,那前两次的当可就白上了。

他好奇地问道:“师父,你说他们这次又会使出什么招数,上次魔界的水也泡过了,他们想我恢复的记忆也有了,这次还有什么招呢?”

华榕嘴唇的血色有些淡,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气息几乎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温和给掩盖。

他眼神落在那出团在一起,肆意张扬的黑雾上,勾了勾唇角:“我也很好奇呢?”

两个人脚步极快,眨眼间便到了蒋振天家附近。

周围更安静了,连风声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进入了一张看不见的结界里。

“阵法这种东西,必然是需要媒介的,师父,不如我们俩猜一猜,这次他们是以什么为媒介的?”

无知才是最恐怖的,当你将对手想象的无比强大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产生恐惧。

可现在褚卫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把戏,这些东西似乎就没什么好惧怕的了。

华榕:“你先。”

惊叫声从屋子里传过来。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蒋振天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从房间的顶楼传过来,好像在催促着褚卫往里走。

褚卫眼神扫过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屋舍前的一棵树上。

这里的每户人家门前总会种些树,有的是果树,有的是绿植,放在门前,看起来颇为美观,不仅给房子增添了一份色彩,果季的时候,还能有天然的果子吃。

褚卫看的这棵树是一棵桃树,这桃树刚刚长出嫩芽,光秃的枝丫上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绿意。

他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硬币,在手里颠了颠。

“师父,帮我一个忙呗。”

华榕低下头,眨了眨眼睛:“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任何时候都不忘记占便宜。

褚卫红着耳朵印下一个吻,将手里的硬币塞进了师父的手中。

……

蒋振天觉得自己不是被吓死的,而是被饿死的,他从早上回来到现在一口饭都没能吃上,刚回到家就一脚踏进了眼前这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见尽头的地方。

这里一片黑暗,啥都看不见,啥也摸不着。

一开始他还会疯狂地跑上一路,想要找出一个出口,但是在不间断的跑过之后,除了累还是累,到最后,他干脆就不跑了。

蒋振天最后随便找了出地方,直接躺平睡下了。

手机没信号,连电话都打不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他的异状,就这么想着想着,他竟然心大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之后,他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了,更糟糕的是,手机已经快没电了,连这么一点光源都要消失不见了。

这地方就跟鬼打墙一样,走不出去,会让人无端地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蒋振天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但是这声音传出去,连个回声都没有,简直要命。

蒋振天瘫在地上,眼里黑黝黝一片,一天都未曾进食的肚子咕咕直叫。

不仅饿,还很渴。

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他今年才十九岁,连女朋友都没有,至今还是个处男,别说什么孝敬父母,连父母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简直不孝,难道是前世做了什么孽,所有现在要遭到这样的报应吗?

蒋振天想到这里,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米九的大块头,哼唧哼唧的,仿佛被全天下抛弃了一样。

“老蒋,听得见我说话吗?”

大概是饿的久了,耳边竟然传来了褚卫的声音,这声音可真好听,平日里不觉得,这会听起来竟然有如天籁。

蒋振天忍不住心想着,为什么我死之前听到的是褚卫的声音。

难道我对他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吗?

不,我喜欢的是女人,我可是个钢铁直男,虽然褚卫很漂亮,但是哪有娇软可人的女孩子好看。

蒋振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他觉得能救他于水火的人,只有褚卫了吧。

“老蒋,听到声音你就应一声。”

褚卫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蒋振天身体一僵,猛地坐直了身体,扯着嗓子问道:“褚卫?褚卫是你吗?卫卫同学,你来救我了吗?”

“还活着,那行,再等等。”

他不知道褚卫在什么地方说话,这声音连个源头都找不到。

但是,知道褚卫来救他之后,心底那块石头却是陡然间落了地,竟然一点都不怕了。

蒋振天心里暗暗发誓,这次出去之后,他一定要向艺术系那个学姐告白,就算不成功,也要试一试。

蒋振天等啊等啊,等的快要睡着了,突然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匆匆忙忙,还有些慌乱,不像是褚卫的脚步。

“他是怎么发现这个阵法的,糟了,现在怎么办,我们也被困住了。”

“妈的,谁能想到竟然被他给发现了。”

“现在主人也联系不上了,我们怎么办,这地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先不要出声,等着他将阵法撤掉的时候,咱们趁乱逃。”

声音渐渐消失,蒋振天捂着自己的嘴巴,试图变成一具安静的“尸体”,可千万不能被这些人给发现了,不然可要真的变成尸体了。

被困在阵法中的蒋同学并不知道虽然同样被困,但是他们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也就只能听到声音而已。

不然褚卫也不会这么放心大胆地将人给送进来。

声音消失之后,周围又安静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蒋振天不想给褚卫添麻烦,只能安安静静地等着。

他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然而从那些人被困到褚卫找到他不过也就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当眼前的黑暗消失,空气里的冷风的味道钻进鼻子,屋子里的灯光照的眼睛睁不开的那一刹,蒋振天简直感动的快要哭了。

这一米九的大壮汉看见站在身前,嘴角擒着笑意的褚卫,猛地张开手,一把将褚卫抱住,给举了起来。

“卫卫,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简直爱死你了。”

褚卫被他抱的猝不及防,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快放我下来。”

蒋振天嘴里念叨着:“不放不放,就不放……”

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猛地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神。

卧槽,这不是卫卫的男朋友吗?

他被这眼神看的浑身一个激灵,哐当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就是太激动了……没别的意思,我喜欢女的,真的……”

说着他简直都快哭了,别再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了,太恐怖了。

褚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华榕的视线,看着蒋同学几乎都快退到角落里了。

“有没有受伤?”

蒋振天摇头,跟拨浪鼓一样:“没有,就是有点饿。”

褚卫看着他四肢健全,脑子灵活的样子,心里吊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蒋振天这时候才有空打量自己的处的位置,他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自家的三楼,看着样子,应该是在三楼打转很久了。

“我这究竟是遇上什么事了,刚才我还听到几个人在说话,他们人呢。”

褚卫走到窗户口,示意他往下看。

楼下小院里,有三个男人正在原地打着转,跟完全看不见他们似的,好像也听不见他们说话。

蒋振天摸了摸脑袋:“就是这三个人?”

褚卫歪着头:“算是吧。”

至少在这个阵法里,他们是走不出去的。

脱离了危险之后,蒋振天松了一口气,他跑到厨房,唰唰地拿出了一堆食材。

“到家之后我才知道,爸妈他们出门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还没来得及走呢,就被关进了一个暗无天日,黑漆漆,看不到边际的地方,我在里面跑啊跑啊,跑了好久都没有跑出来。”

褚卫坐在沙发:“你一直都在自己家里来回的跑,只不过因为鬼打墙,所以找不到路。”

蒋振天嘴里叼着一根火腿肠,从冰箱里探出头:“竟然真的是鬼打墙啊。”

其实并不止如此,只不过用鬼打墙来形容显得通俗易懂,说多了,他也不明白。

华榕自进屋开始,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小憩。

蒋振天推了推褚卫:“你男朋友怎么了?”

褚卫忍不住心疼,这是灵体离体后产生的副作用,师父会不舒服好一会,只不过之前为了先救蒋振天,所以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有些累,让他休息一会吧。”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已经快接近半夜十二点了。

褚卫也没有吃晚饭,但是他这会一点也不觉得饿,而是看着楼下那三个团团转的人,转动着手里的硬币。

阵法的阵眼被师父已经改动了,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阵法有什么区别,他们被困在里面,没办法跟外界联系,自然也就联系不上魔子。

也就是说魔子根本不会知道,他的手下现在已经被困住了。

那是不是可以借助这三个人顺藤摸瓜找到魔子的踪迹呢。

一直闭着眼睛休息的华榕突然间睁开了双眼,他轻声说道:“有人来了。”

褚卫顿了顿,很快便听到了一阵警鸣声。

是有人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弟弟紧急呼叫下匆匆赶来的窦舜,窦警官。

窦警官宛若一只行走的工具人,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风尘仆仆而来,匆匆忙忙而去。

同时坐在他车上的,还有半路被他放下的秦朗和霍杰杰两人。

褚卫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们,院中有阵法,那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

窦舜比这两孩子谨慎一点,一直站在门口没进来,但是没挡住这两个冲动的少年。

于是,院子里出现了极为好笑的一幕。

秦朗和霍杰杰原地打转,然后碰上了同样被困的三个魔子的手下。

阵法里灵力被锁,这本来是用来针对褚卫的,没想到现在全都用在了这几个人身上。

这几个人穿着本来就怪异,全都穿着一身黑衣服不说,头上还裹着黑布,活像从哪个□□里跑出来的□□分子。

秦朗反应迅速,趁着对方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上去便是一脚,直接踹倒了一个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但是褚卫意外地发现,霍杰杰虽然身板小,但是应该是从小有学过散打之类的。

一边尖叫,一边将试图攻击他的人打的屁滚尿流,这场面也是没谁了。

蒋振天站在楼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瞬间刷新了对小杰同志的认知。

原来他们宿舍个个都是藏龙卧虎的高手。

褚卫原本想要帮忙的手,也缩了回去。

这些人平日来太过于仰仗魔子带给他们的能力了,自身锻炼根本就不足,一旦没有了灵力的支撑,身体素质根本比不上正直青春的少年。

没一会就鼻青眼肿,呼天喊地的。

褚卫下楼将两人从阵法里带了出来,还将窦舜和随行的然全都带进了屋子。

秦朗看见大块头,跑上去狠狠地抱了一下他,看他安然无恙,便开始将自己从打不通他的电话开始说到被褚卫半路放下,又在瑟瑟的寒风中饱受摧残的经理极其夸张且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如果不是这会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褚卫听完,觉得这哥们可能比唐僧取经还要苦一点。

过程虽然惊险,但是结果却是令人满意的。

也亏得蒋振天他们家的自建别墅够大,即便是七八个人也是能住的下的。

这三个人就被褚卫给丢在了院子里,要是能引来魔子,那自然是好的,要是引不来,他也不着急,后期多审问审问,总能知道魔子的踪迹。

褚卫和华榕住在了最大的一间朝阳的二楼客房里,从这里的窗口可以监视住院子里三个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俩其实都不太习惯住在别的地方,更不用说客房很久都没人使用过,这大半夜的打扫也不切实际,还带着一股许久未曾用的尘土的味道。

可这两人又是生存力极强的那种。

这环境可比回到青县在林子里过的那一夜要来的舒适的多。

褚卫盘腿坐在床上,开着窗帘,就这么看着窗外。

他试图劝华榕睡一会,但是这人只是从身后抱着他,将下巴搁在褚卫的肩窝里,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就是不说话。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有睡意。

褚卫被人拥在怀里,终于有时间冷静下来了。

他往后靠了靠,将自己和师父贴的更近了些。

褚卫低声说道:“师父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说了这么多,华榕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过他,这会难得安静,褚卫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又忍不住拿出来唠叨。

华榕懒懒地应了一声,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

褚卫自己有时候比较冲动,做事情的时候,会不怎么考虑后果,常常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

但是跟着他后面买单的却是师父,受罪的也一直都是师父。

褚卫自己深刻地反省一下,决定下次不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先想一想师父,这样他就能冷静下来。

“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这么冲动了,所以师父也一定不可以用这种对自身有损伤的方法。”

“嗯。”

华榕还是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好像多说一句话,就多费一份力一样。

难得的岁月静好,让两人都沉默下来。

月亮高高的挂着,月光从窗口撒下来,将房间里照的透亮,也映出两个的影子。

影子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成了一个整体,难以分割。

跟褚卫预想的一样,魔子并没有来派人来营救这几个属下。

由此可以猜测,要么这几个人不重要,要么就是魔子没这个胆子出现,只能将这几个手下放弃。

不管哪种可能,第二天天亮之后,这几个人就被华榕封住了全身的灵力,被窦舜给带回了京都,大概率还是关进岛屿,接受一轮又一轮的审讯。

褚卫跟着蒋振天去给他奶奶上了坟。

他奶奶坟墓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说这些全都是魔子的计划。

为了不让几个人担心,褚卫并没有告诉他们几个关于魔子的事情,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

几个人一起回了京都。

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宿舍几个朋友的感情倒是更加深了一些。

为了感谢褚卫的救命之人,蒋振天特地请褚卫和他男朋友一起吃了一顿饭,但最后还是褚卫悄悄买了单。

说起来,蒋振天根本就是受他连累,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遭。

只是这些事情,不方便向他们透露。

普通人没有必要卷入这些事情里。

晚间聚会上,许久未喝酒的褚卫又被宿舍里一群损友灌了一些酒。

这些人不敢去找华榕,只能将炮火击中在褚卫身上,每拍一句马屁,就要喝下一杯,好在喝的是啤酒,最后只是微醺。

酒席散了之后,几个人打车回了学校,褚卫却是闹着不回家,要去书店。

华榕拗不过他,只能驱车去了书店。

好在这样褚卫第二天还能多睡一会,赶着上课的点起床。

哪知道沉寂了一路的褚卫,到了书店却是活泼了起来。

他脚步有些漂浮,但走的还是直线。

“师父,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褚卫神神秘秘地,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带子,将华榕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以华榕的能力,蒙眼睛不过是多此一举,他要是真的想看,神识一扫,便什么都瞧见了。

但是小朋友准备的惊喜,他自然不会扫兴,配合着闭上了眼睛,在黑暗里被褚卫拉着上了楼。

“师父你可千万不准偷看。”

褚卫说话还有些黏黏糊糊的,但是吐字清晰,看不出喝醉的状态。

华榕却是知道,小朋友喝多了,平日里说话可没这么黏糊。

被推进办公室以后,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纸张铺开的声响。

耳边响起灯光被关掉的声响,周遭陷入了一片黑夜。

褚卫从背后抱着他,轻声说道:“师父,可以睁开眼睛了。”

华榕睁看双眼,眼前亮起的画面,还是让他意外了一下。

褚卫乐呵呵地说道:“我将这幅画重新画了一遍,上次那张本来是打算送给师父的,只是被人给弄坏了,不过我特地重画了一遍,这才加上了一些东西,师父看的出来……加了什么吗?”

天山之巅,大约是他们感情开始的地方。

褚卫渡劫,他刚刚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弟子的心思不仅仅是那点皮肉之相,甚至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

这却是是值得纪念的一幕。

褚卫将整幅画都抓了出来,所有的景色都像是三维影像一样,悬浮在眼前,甚至还带着荧光。

“这画以后就挂在卧室里好不好。”

褚卫已经有些头晕了,他没有用灵力将这一身的酒气给散去,反倒是有些享受这一刻,什么都不用去想,晕晕乎乎,就这么靠着一个人的感觉。

华榕转过头问他:“挂在哪里的卧室?”

褚卫:“我们的卧室啊。”

华榕转身将人给抱进怀里,低头在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卫卫,我们举办一个婚礼吧。”

褚卫微微昂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华榕低头啄了啄他的唇:“虽然不能从法律意义上领证,但是我们可以办一场婚宴,昭告天下人,你是我的,我们是夫夫。”

褚卫眼里似乎闪着光:“那师父喜欢中式的,还是喜欢西式的。”

华榕不假思索地回道:“中式的,你穿上大红喜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褚卫也能跟着说道:“中式好啊,我也喜欢中式的,师父穿着喜服的样子,肯定更好看。”

华榕:“那就这么定下了。”

褚卫靠在男人怀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我认回爸妈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既然已经找到了妈妈,那婚礼肯定是要参加的。

被所有人祝福的婚礼,那肯定是幸福的。

褚卫闭着眼睛似乎想到了婚礼那日的场景,勾着唇,就这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华榕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喃道:“等帮你过了那道劫,这姻缘契便该发挥真正作用了。”

褚卫在京都很忙,褚木生在褚家也没有闲着。

他对这个褚念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自己就是个喜欢扮无辜的主,没想到遇上一个比他道行还要高上那么点的,可不是激起了他心里那股子好胜的劲。

高手过招,总之招招致命的。

周末一大早,褚木生就早早地起了床,去厨房给卫红月准备早饭。

他得积极一点,好看看那个哥哥到底是什么反应。

其实他也不会做什么早饭,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管家爷爷给他准备过那么多早餐,总有一样是他能拿出手的。

褚卫挑了一个最容易的,鸡蛋饼。

鸡蛋饼这种东西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并不简单。

高筋面粉加鸡蛋搅匀,放入适量的盐。

光是这个适量的盐就难住了褚木生,适量是多少,半勺还是一勺。

他试了半天,最后没办法,还是拉过了做饭的阿姨请教。

这鸡蛋饼在阿姨的教导下,最后特别不容易的出了锅。

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是吃起来味道还不错,最后出锅的时候还撒上了葱花,整个饼都透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褚木生聪明的很,一鼓作气,做了好些个饼。

除了不小心翻饼的时候,将手搁在锅上被烫伤了一点外,整个早餐都做的非常顺利。

等卫红月和褚念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围着围裙的褚木生正端着一盘子饼往桌子上放的场景。

这个时间点可是他卡好的。

瞧着两个人过来,褚木生甜甜地叫了一声“卫姨”和“哥哥”。

“今天起得早,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卫红月果然很高兴,没想到褚木生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他还只是个未成年,竟然学会自己做早饭了,这么一想又让人心疼起来。

做饭的阿姨站在一旁笑着说道:“一大早起来就在折腾了,你看他这手,都烫出一个泡了。”

卫红月顿时就着急了,她连忙站起身,一把拉过褚木生的手,凑到唇边吹了吹:“这么大一个泡,疼不疼啊。”

褚木生笑了笑:“卫姨,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快尝尝这饼,我做了好久呢。”

卫红月还是没动筷子,而是让保姆将药箱给拿了过来,让他忍着点痛,将这水泡给挑破了,然后上了药哦,细细地包了起来。

所有的动作都是她亲自做的,一点没有假人之手。

卫红月眼里的心疼那可是真真实实的。

这小孩真是多相处一天,就多让人心疼一点。

明明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明明自己也是被拐卖的孩子,可是从来都不悲观地看生活,乐观向上,还这么孝顺,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孩子。

卫红月算是明白褚卫为什么要收这个孩子为徒弟,将他带在身边了。

换了她,也是忍不住心疼的。

卫红月眼里的心疼又一次刺痛了褚念的双眼。

褚旭海从小就告诉他,男孩儿当自强,男人身上的伤口就是他的勋章,男孩子不能娇气,小伤小痛,不值得大惊小怪。

他看着褚木生手背上那个还没有指甲盖大的伤口,一口气堵在嗓子里,怎么都咽不下去。

伤口包扎好之后,褚木生双眼紧紧地看着卫红月,眼眶渐渐地红了。

卫红月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要不然我们去医院看看?”

褚木生摇摇头,咬着唇说道:“不疼的,只是从来没有人为我这样包扎过伤口,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他自己就好了。”

卫红月这颗母爱泛滥的心简直软的一塌糊涂,一把将褚木生抱进怀里,摸着他的脑袋说道:“没事,以后有什么事,卫姨帮你。”

褚念这顿早饭简直快吃不下去了。

但是他不能就这么撂筷子走人,不仅不能走,还要假惺惺地表示感谢。

他唇角挂着笑,眼神真挚地说道:“这鸡蛋饼味道真不错,你可真厉害。”

褚木生似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谢谢哥哥夸奖。”

哥哥……

这个称呼每叫一次,似乎就在提醒他,他作为弟弟的身份。

褚念将吃了一口的饼放下:“不过以后这些活还是交给阿姨就好了,厨房里的东西都比较危险,你年纪还小,烧了锅打了碗,那都是小事,要是像今天这样伤到自己,就不值得了。”

褚念每一句话里都透着哥哥对弟弟的关心,听得卫红月心里一阵安慰。

要是这会褚卫也在这里就好了,一家人肯定能和和美美的。

卫红月感受不到少年跟青年人言语下的火药味。

褚木生一点也不露怯,伸手又夹了一块饼,放在褚念碗里,笑着说道:“味道真的不错吗?那哥哥再吃一块。我就喜欢折腾这些东西,平日里也没有机会,也就是你们不嫌弃我做的难吃,哥哥不用担心,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肯定不会摔过砸碗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担心他毁了家里的厨具似的,褚念看着碗里的这块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简直噎得慌。”

褚木生大获全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褚念生怕他再夹上一块,匆匆忙忙地吃完东西,就找借口离开,将餐厅留给了他们。

离开了餐厅,那股子气还是咽不下去。

褚念阴沉着脸,气冲冲地进了屋子。

这个褚木生到底是不是爸妈的孩子,要真的是,以他这种性格,这个家,以后还有他说话的权利吗?

褚念坐在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必须要早日找到强有力的后手,趁着自己还是褚家的少爷,趁着这些资源还在自己的手里。

他必须要将倩倩娶到手,拿到宋家的资源。

想到这里,他眼神落在一旁的药上。

生米煮成熟饭已经不够了,现在这个社会,婚前性行为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随时可以提分手。

他要宋倩怀上他的孩子,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褚木生:哥哥……

褚念: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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