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秦浇又道，“你们还是戴个头盔吧，这样安全点。”
“我们的头盔都被墙吸住了……不管了, 我们不要头盔也可以！”基因人们愤怒道。
秦浇却道：“没事，这里有备用的。”
基因人们纷纷转头：“备用的？在哪？”
秦浇转头看向赵清栩。
赵清栩：？“看我干什么？”
秦浇：“给他们找找备用头盔，既然是控制中心，那肯定有存货。”
“控制中心有那我也不知道啊，虽然这里是我的地盘，但是我也不会事无巨细管到这种程度……我可是总长！高级别长官不会在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懂不懂？”
“哦, ”秦浇点头, 突然用手指着赵清栩，又对底下无数的基因人道，“你们有光脑吧，查查她，她说了她是十三军区的高级别长官……”
基因人们很听秦浇的话, 立马要用自己的光脑去拍赵清栩的照片查。
“没有我开玩笑的！”赵清栩意识到秦浇要干什么, 为了避免误伤, 十三军区的高级军官们都会上基因人们的白名单, 他们一查就能查出来。
她连忙躲起来, 但基因人太多，躲也是躲不了多久, 无奈, 只能瞪着秦浇狠狠点头：“行行行，让他们过来跟我领头盔！”
赵清栩立刻跳下培养罐顶，去了控制中心室深处。
秦浇笑了。
没过会儿，戴好新头盔的基因人大部队们又重新整装待发，来到大门口, 齐刷刷看着赵清栩。
“快点。”秦浇朝赵清栩喊了声，顺便拉掉了控制中心的所有灯。
赵清栩不想说话，把气全撒在大门上，飞身而上，两脚便把那两扇如山一般的大门踹开了。
大门轰隆一声打开，灰尘如风暴般迅速腾起，又缓缓落下。
秦浇霍银泽江谦三人注视着门外，只见在那如雾般的尘埃身后，果然站着几个人……不，是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千军万马！
为首的任中将和蒋少将微笑着，似乎就在等待这一幕，控制中心没亮灯，但任中将也自信心十足地双手背后，对这那漆黑一片道：“秦浇，控制中心好玩吗？就算你打得过里面的基因人，但也逃不出我十三军区的手掌心，可惜啊可惜，我不跟你废话了……所有人，给我冲……”
任中将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一个大白身影撂翻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坐在地上，四处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妙。
靠，他带来的军队怎么全趴下了？
不对啊，是被那些穿着白色金属衣的基因人给冲了……
他妈的！
任中将起身站稳，往控制中心里定睛一看。
他看到了个熟人。
赵清栩。
眸子里一闪而过一丝惊讶，随后被怒火代替，他气得发抖，指着赵清栩道：“果然是你……果然！看来我怀疑的没错！你果然是内奸！”
赵清栩看着他眨眨眼，一脸无辜：“没啊，我不是啊。”
任中将指着她鼻子的手都在颤抖：“你还说你不是，你不是怎么把秦浇这群人引到这里来？你不是你怎么跟他们待在一起？”
赵清栩耸耸肩：“任中将您误会我了，我真不是内奸，我来这什么目的，您还不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
赵清栩又笑着道：“您别激动啊，慢慢听我说，我来这儿呢，就两件事，第一，我是来抓秦浇的，您也知道，秦浇这人诡计多端不说，实力还强，咱十三军区就算厉害，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啊……所以要抓这秦浇，咱们就得用十三军区最好的东西对付她嘛，这不，您自己个儿说，十三军区最对付外敌厉害的东西是什么？除了控制中心的攻防系统，也就没别的了嘛！”
“呵呵，赵清栩你这两瓣嘴倒是会说，有种你就用啊，用攻防系统冲死她秦浇！到时候军事法庭上，我必为你美言几句。”任中将听完赵清栩的话，冷笑道。
赵清栩又道：“您怎么还在生气啊，我真不是内奸，我是为了十三军区的未来才这么做的，您不知道吧，这次我的任务除了抓捕秦浇，还有一个，那就是抓内奸，抓咱十三军区的内奸啊。”
“哼，”任中将又是一声冷哼，“赵清栩，我知道你一贯喜欢胡搅蛮差，十三军区的内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有种就自己把自己抓了！”
“别啊，”赵清栩又道，“瞧您说的，怎么还不信我呢，我真是来除秦浇抓内奸的，我和秦浇真不是一伙儿的。”
“我们格局不同，我不可能跟她一伙。”秦浇思索道。
“你给我闭嘴！”任中将一听到秦浇的声音就怒了，冷静几秒后又指着赵清栩的鼻子道，“好啊赵清栩，说自己不是内奸是吧，证明给我看啊，控制中心控制权不是就在你手上吗，现在你就给我把这里的攻击系统开了，让这玩意弄死秦浇，我就信你！否则的话……”
“得嘞。”任中将话还没说完，赵清栩就已经打断他，果断按下暗处一个加密按钮，开启了整个控制中心的攻击系统。
任中将愣了一下：“你干什么开这么快！”
赵清栩一脸无辜：“不是您让我开的吗？”
“草！”任中将打骂一声，“我还没准备呢，你是想把我也弄死在这个攻防系统里吗！”
“那不行，我怎么可能呢？”赵清栩笑着道，“任中将您也不必惊慌，这攻防系统能不能顺利攻击还难说呢，您别忘了，咱们十三军区可是有内奸在的，万一他为了保护秦浇去对付这个系统呢，人系统跟他斗也还轮不到您嘛。”
赵清栩刚说完这话，一簇簇如雨般的飞箭就全部射了过来。
她立刻躲避，从控制中心室内出来，藏在大门边，但随后就看任中将也堪堪出来，手臂上中了一箭，捂着流血的伤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诶？您受伤了啊……那看来内奸没跟系统斗起来，都来伤害我们了？唉那这内奸不顶用啊，是不是斗不过这个攻防系统受伤躲起来了？”赵清栩看着任中将说完，想想又道，“诶不对，这样的话那他不是跟您一样了吗？”
“赵清栩你说什么？！”任中将捂着伤口怒了。
赵清栩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您别生气，我的意思是，连您这么厉害的人都被攻防系统伤了，那那个内奸肯定也打不过嘛，您看看，现在还在控制中心内室里的人，不就剩五军区的了吗？放心吧，就咱们十三军区这个攻防系统，肯定一会会儿就能把秦浇碾成渣渣。”
“哼，”任中将冷冰冰盯着赵清栩，“要真没有内奸，我倒相信你说的。”
“那个内奸肯定已经受伤不敢出来了，”赵清栩转身，突然开始推原本被她一脚踹开的控制中心大门，没过一会儿，就把那两扇山一样的大门砰一声合上了，“好了，我都把门关上了，管里面是秦浇还是内奸，让他们去跟咱的攻防系统斗吧，保证一个也跑不了。”
真正的控制中心内室大门闭合，走廊里瞬间点亮幽蓝的光，原本大门开放时里面那份战火燎原之声被两扇大门都封闭在了内里，任中将只觉得耳根子一下从喧闹变得寂静起来。
门外的这里，幽静冷清，门内确实一场血腥之战。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赵清栩，只见她靠在门上，打着哈欠。
门内门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个赵清栩就这么轻而易举把她自己和秦浇岔开，这……
她真是内奸吗？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任中将警惕着看着她问。
“没啊，”赵清栩老实回答，“您都受伤了，我总不可能不关门，让里面攻防系统冲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攻击您吧？反正秦浇他们这回逃不掉了，咱们等一会儿给他们收尸就好。”
“你……”任中将盯着她，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赵清栩肯定没有能力动攻防系统。
因为攻防系统是个死局，一旦定下，就没有修改的可能，除非摧毁。
这是当年十三军区几位元老设定下的系统，一旦启动就是无休止的攻击，除了紧闭那两座山一般的大门外没有任何逃避手段，系统也没有任何修改攻击设定的通道，大门关闭，里面的人除非战斗到摧毁它，否则只会葬身于它的攻击之下。
赵清栩把秦浇关在门里，无疑是让她死。
她怎么可能这么做？
她为什么？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任中将问她，“把你的同伴关在那里头，你真以为她能一个人力挽狂澜，把攻防系统摧毁？”
“您到现在还不信我啊，”赵清栩依旧一脸无辜和委屈，“我是为了把秦浇他们弄死啊，就算我不关门，难道您就不会关吗？”
任中将一哽。
她说的有点道理，就算赵清栩刚才不关门，他也会关，也会选择同样的方法，把秦浇锁在这个开启攻防系统的控制中心室里，让她死。
可是……她赵清栩为什么这么做！
她明明是内奸！
任中将一百万个确定赵清栩身份，但就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做法。
他眉头深皱，拼命思索着，得不出答案。
赵清栩看他的样子，又笑了：“您眉头都鼓成小山包了任中将，别这样嘛，要相信我们的攻防系统，肯定能弄死秦浇他们。”
任中将怀疑地抬头，打量着她：“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你到底有什么底牌？”
“底牌？就是咱的攻防系统啊，”赵清栩道，“我相信我们十三军区的攻防系统，一定可以杀死秦浇，难道您不这样认为吗？”
任中将死死盯着她。
赵清栩也回盯着他：“别这样看我嘛，任中将您得信任咱们的攻防系统，您知道我是凭什么坐到y区总长、天赋数据实验室负责人、基因人控制中心负责人的位置的吗？”
任中将依旧盯着她。
“信任和自信，”赵清栩笑得从容，点了点自己的心脏位置，突然严肃道，“我对我的伙伴有绝对的信任，我还有绝对的自信，相信他们可以克服难关。”
“敢信任人的才是领导者嘛！”赵清栩又突然激动着拍着自己大腿，“哎呀我怎么这么会说，太感动了，活该我当领导……我真是太有水平了！”
任中将听着她的话，瞳孔忽然放大。
心慌，他看着赵清栩，看着她严肃又忽然激动，仿佛神经病一样的情绪转换，只感到无与伦比的心慌。
控制中心室内。
赵清栩关了大门后，战争一刻不停歇地开始打响。
基因人和任中将带来的士兵已经打去了门外，霍银泽和江谦被挂在墙上不能动，秦浇给两人找了个培养罐罩子先罩住了他们，然后自己去对付控制中心的攻防系统了。
霍银泽和江谦人都看傻了。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变态凶猛的攻防系统。
整个控制中心大厅内的墙上全部显露出大大小小的洞孔，从里面释放出无数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光剑在黑暗中如雨般飞斜，轰隆隆的光子炮不间断地从墙孔中打出，跟踪秦浇不断攻击。
四面墙壁上太多的武器齐发，将整个控制中心变成了武器的坟场，密集的武器发射让整片空间稠密至极，仿佛一杯水里充满溶不掉的浓稠颗粒，这些颗粒便是穿梭在空中的武器。
霍银泽和江谦待的位置意外没有武器发射孔，但秦浇就不那么幸运了。
她自然是被打中了，胳膊上腿上都留下血迹，一群武器无规则的攻击让她抬不起头来，最后只能匍匐在地上前进。
秦浇好歹拖着受伤的身体到了控制中心室的控制台前。
这里的操作面板极其复杂，一连串看不懂的符号文字穿梭在水晶屏幕上，秦浇叹了声气，深深觉得自己这么搞下去，肯定搞不定这么多武器，还是把这个控制中心的攻防系统破解一下比较划算。
她一边破解攻防系统，一边躲着武器攻击。
场面非常混乱，霍银泽和江谦看到她在枪林弹雨中操作控制台的样子，深深揪了一把心。
是个人都能看出秦浇的疲惫。
她身上还留着伤口，新伤还在不断增加，一边要高度警惕四面八方的攻击，一边还要专心破解攻防系统……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看着秦浇越喘越大的气，看着秦浇额角留下的汗珠，越来越湿润的头发，越来越迟缓的行动……
江谦和霍银泽都被一种无力感包围。
真想下去帮她！
她一个人能行吗！
两个人正这样想着，突然之间就从墙上掉了下去。
“啊！”
仿佛有什么东西推了他们一把，两人一下栽在地上，懵了半刻，才发现，攻击居然停止了。
这里的武器不再乱飞，墙上的武器孔也都合了回去，霍银泽随手摸一把，那些之前释放武器的墙面都滚烫得要死。
“是因为要冷却，所以这些墙暂时不放武器攻击咱们了吗？”江谦愣愣问。
“可咱们还掉下来了，”霍银泽拼命冷静道，“是秦浇！一定是秦浇把攻防系统破解了！”
“哦……是啊！”江谦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忙朝秦浇看去，只见她趴在控制台上，一动不动。
“秦浇你还好吗？”霍银泽和江谦忙问。
“哦，太累了，歇会儿。”秦浇依旧趴着，但头微微抬起来点。
“你成功了秦浇！你真的把这个控制中心的攻防系统破解了！我们安全了！”江谦和霍银泽激动道。
“是么……”秦浇疲乏地动了动嘴皮，眼神又朝两人的方向向上移去。
刚才挂着江谦和霍银泽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来一只巨大的长方形黑匣子。
这是啥玩意……
“秦浇，你别动，就在那休息着，我俩马上过来了！”霍银泽又喊着，和江谦立马行动，朝着秦浇走过去。
两人来到秦浇身边，立刻弯下身想把她扶起来带走：“你没事吧，受这么重的伤，别动……”
唰！的一声。
秦浇一个激灵，下意识往后一躲，看到自己刚才睡着的控制台上已经有两把光刀深深插下去了。
霍银泽和江谦又捡起地上的另两把光剑，目光死死盯着秦浇，朝她走过去：“秦浇，你躲什么，你受伤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说着，两人抡起光剑，就朝她刺去。
秦浇瞬间再次翻滚一躲，捡起地上一只大炮壳子做了抵挡，才安全了些。
她往一旁跑，看到霍银泽和江谦还在追她。
他们的眼神都是空洞的，直直只追随着她一人的目光。
他们的头顶上，还多了两根若有若无的透明细管子。
那两根细管子从他们的头顶开始，一直连接到刚才两人被挂着的墙上出现的黑匣子上。
是那只黑匣子，伸出管子连接了霍银泽和江谦的脑袋，操控了他们。
秦浇明了了。
于是她迎上去，直接给了霍银泽和江谦一人一下，把这俩直接打晕。
随后她转身，想打开身后控制中心那如两座山一样厚实的金属材质大门，带他们出去。
可还没等到她开门，那门居然自己就开了。
沉重的大门缓慢开启，走廊里幽蓝的灯光瞬间泄了进来，让黑暗的控制中心有了些光亮。
秦浇借着那光亮，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任中将、蒋少将和赵清栩，他们三个也同样眼神空洞，头顶也被插了一根来自那墙上黑匣子的透明管子。
任中将蒋少将赵清栩三人，看到秦浇就开打。
秦浇这时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可能做错了一步啥，不但没破解掉控制中心的攻防系统，反而触发了更为严重的机关。
秦浇一边跟任中将蒋少将赵清栩三个人打，一边叹气。
唉，是她的锅！
“你还真去试图破解攻防系统了？”赵清栩的声音突然响起，非常清晰。
秦浇听到一个激灵，一抬头，赵清栩那双空洞的眼就出现在她眼前，随后她的举起双臂，光剑手起刀落就要砍下秦浇的脑袋。
秦浇马上一躲，又问她：“你能说话？”
“能啊。”赵清栩道。
“那你咋还打我？”秦浇又问。
“哦，抱歉，”赵清栩道，“看到墙上那个黑匣子了吗？它能控制所有在这个地下控制中心基地的人，包括感知力五星级的我，所以，我被控制了啊，得打你。”
她说着，忽然放下光剑，猝不及防从腰间掏出两把光子枪，砰砰砰朝秦浇打去。
“你不是被控制了吗，咋还跟我聊天？”秦浇一躲，又问。
“虽然那个黑匣子可以控制五星级感知力者，但它只能控制我们的行动，我们这种牛逼的五星级，思想都是自由的，”赵清栩面无表情，“好歹我们五星级嘛，总得有点特权不是？”
秦浇：“……”
赵清栩又收起双枪，从地上捡起一把大斧头，朝秦浇砸过去，边砸边道：“哎，我说你就蠢成这样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十三军区的控制中心的攻防系统一旦确定不能修改，什么设定都不能修改，你那么费劲破攻防系统有个屁用。看，没用吧，控制中心攻防系统照样启动，人家肯定是因为察觉到你试图修改它生气了，武器都不发射了，直接启动自己的王牌攻击员控制匣子，控制这附近所有人来攻击你，你看看，这下连我们都遭殃了！”
赵清栩说着，一脚朝秦浇踹过去。
秦浇一躲：“这个控制系统又不是人，不可能有情绪，你说的话不成立。是武器发得太勤墙发烫了，攻防系统才改用控制匣子攻击我。”
秦浇想想又补一句：“我怀疑你这脚是故意的。”
赵清栩：“不，我是被控制了情不自禁。”
……
秦浇想了想没，再说话。
其实她来之前也调查了，的确听说十三军区控制中心是不可修改的，一旦攻防系统启动，除了暴力毁灭，没有任何办法。
但她一听这话就心里痒痒，总觉得应该是有办法的。
嗯，现在看起来，她真错了。
“这个系统真牛逼啊，破都破解不掉，好强！”秦浇一边和三个人对打，一边感叹地为这么强大的攻防系统竖起大拇指。
“你还心态挺好？”赵清栩一边面无表情拿锤子锤她，一边道，“秦浇，你不会以为这整个控制中心基地就我们几个被黑匣子控制了吧？刚才任潮平带来的军队不是和基因人打起来了吗？它们还在基地里呢，肯定一会儿就被控制了，一会儿就会过来一起揍你……哦不，他们已经来了。”
赵清栩说话间，整个控制中心室外四面八方响起震天动地的脚步声，接下来，一个个身穿十三军区迷彩服的士兵和穿着白色金属外衣的基因人们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个个眼神空洞，举起武器，就朝秦浇冲来。
秦浇跳到培养罐顶上，看着涌进自己所在房间的千军万马，叹了声气，躲着赵清栩的攻击，问：“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
“这些人还不够揍你？”赵清栩扛着火箭炮给她发射过去，又反问道。
秦浇翻身一躲，接着道：“我是觉得，好歹我也是第五军区司令官，两个军区交战，这是大事，你们十三军区的司令官头头应该来见见我。”
“得了吧，我们那些领导可都是人精，”赵清栩道，“控制中心攻防系统一旦启动，控制匣子启动也是迟早的事，人家领导早就知道控制匣子能控制整个基地的人，所以才不下基地呢，就派些肉盾下去和你们互搏，然后让攻防系统把你们弄死就算完了。”
“哦，”秦浇若有所思看着不停拿光剑想砍她的任中将和蒋少将道，“所以这俩其实是炮灰。”
赵清栩想了一会儿：“那也不是，他四星级我五星级，但他年终奖比我高。”
“哦……所以你连炮灰都不如？”
赵清栩一听这话愤怒了，直接上去就开始揍秦浇：“我是y区总长，天赋数据实验室负责人，控制中心负责人，你觉得我是炮灰？我特么才是十三军区的骨干！！”
“那你年终奖为什么那么低……”秦浇躲着她的拳打脚踢，又道，“我怀疑你没有被控制。”
“那是因为年终奖要下属打分评级拿……没被控制我早就能眨眼了！”赵清栩愤怒道。
秦浇看看，觉得也是，赵清栩那双空洞的眼自她见以来就没闭上过，其他人也是。
她这才又想到什么。
站在培养罐顶上，看着底下千军万马的基因人和十三军区士兵，还有马上要跳上来把她削成肉泥的任中将蒋少将和赵清栩三人，越发觉得困难。
唉，这么多人，她得打到什么时候去！
“为什么你们都被控制了而我没有？”秦浇这才问，“我、江谦、霍银泽，包括你，都是这个控制中心的敌人，为什么那个黑匣子只控制你们打我？”
“因为你的感知力释放得太饱满了，”赵清栩道，“你看，黑匣子伸出来的管子挺细吗不是，它把管子插人脑子里是通过源源不断吸收他们的感知力而控制他们的，一般人的感知力只能释放50-80，相当于只有50-80的效能，剩下的都是存在身体里保护自己身体，维持精神力用的，但你不是，你每次都是释放100，所以你的感知力能量太粗壮，那管子太细装不下去，就好比……”
赵清栩说着，欲言又止。
秦浇：“？就好比什么？”
“算了，我太纯洁了，举不出来例子。”赵清栩遗憾道。
秦浇：……
不过听赵清栩一讲，秦浇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老是疲累是因为身体太弱感知力太强，所以身体撑不住。
但后来她的身体经过调理越来越好，但疲累的症状没有减轻。
哦，所以是因为她的感知力总是被她100释放，没有多余的去支撑自身的精神力？
“为什么我会释放100？”秦浇不自觉问。
“嗯……这我怎么知道呢，很多情况吧，比如这个人生大病了，就用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当然，有的是因为注射特殊药剂导致的，我就知道这两种。”赵清栩道。
“注射特殊药剂？”秦浇飞身躲了赵清栩手上的大砍刀，把它踹飞。
“我准备给你毁个容，你躲着点，”赵清栩又朝她脸上挥舞起光子鞭，“特殊药剂比如基因人抗体，你看这些基因人，他们现在就是感知力100利用，因为你给他们注射了基因人抗体，但是因为他们感知力等级不高，感知力就算100被利用，也不如你的感知力粗壮，所以就被管子吸了。”
“奥，”秦浇躲了赵清栩的鞭子，“那看来我还挺厉害的。”
秦浇说着，就飞身而上去了黑匣子的地方，用随手从地上捡的武器开始炮轰黑匣子。
“没用的，”赵清栩过来给她背后一刀，“攻防系统这么厉害，这种黑匣子肯定也不是不同材料，你从外面攻没用，里面倒是可以。”
“里面？”秦浇回身一躲。
“是啊，你要是有缩骨功，从里爆破还行，”赵清栩又道，“唉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别这样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知道这个黑匣子为什么能控制这么多人吗？”
“什么意思？”
“这黑匣子里面装着个强大的感知力残魂，曾经有个五星级强者把他的感知力残魂放了进去，就是这玩意在掌控所有人。”
“是谁的残魂？”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个跟我一样的五星级的大拿，你要是能把黑匣子从内部干爆，说不定能见到他，”赵清栩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唉，这事都是十三军区老大和当年那几个元老一起搞的，可惜当搞这个的时候我还没升五星级，否则我也能贡献一点感知力残魂进去，这样的话现在局面就好控制许多。”
“我倒是想见见他，”秦浇道，“感觉应该是我的熟人。”
赵清栩：“？为什么？”
“感觉而已，”秦浇看着朝她不断攻击的士兵、基因人们，又看看任中将、蒋少将，包括赵清栩，道，“那个残魂虽然控制你们，但它没有想杀我。”
赵清栩：？
“不然我现在早没有葬身之地。”秦浇又道。
赵清栩这才想想猜测：“你意思残魂在对你手下留情？”
“嗯，”秦浇点点头，又道，“好了，我要进去见见它了。”
赵清栩又道：“哦，所以你的感知力虽然是100放出，但其实你可以自由掌控它，收放自如？”
“差不多。”秦浇道。
赵清栩又道：“那你也未必成功，管子吸进去你收缩后的感知力后，你也会被控制，想在那一刻再展开你全部的感知力……恐怕来不及……”
她还没说完，就听嘭！一声巨响。
赵清栩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什么。
她在心里笑了。
那可是她啊，怎么会做不到。
和赵清栩聊完，秦浇很快把自己的感知力收缩了50，收缩后的感知力束变得细小，很快被黑匣子伸过来的管子吸进去。
而就在被吸进去的那一刹那，几乎是同时，秦浇又将自己的感知力释放到100
一下子，感知力束重新变得粗壮。
一下子，把控制匣子的管子撑爆了。
撑爆的那一瞬间，秦浇失去意识。
外界的地动山摇，她感受不到。
再醒来时，她已经进入了一片缥缈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章，我写完修改之后再发，要到零点以后才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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